大年三十晚上,吃完年夜饭,楚河和李颜菁带着宝宝驱车回自己住处。即便赵树阳再三挽留,李颜菁就是不愿意呆在这个大别墅。
他们走后,赵树阳独自上了二楼书房。
没多久,孙艳晴丢下手中糕点,看都不看周雪梅一眼径直走上二楼,推门走进赵树阳的书房。半个小时后,孙艳晴从书房里出来。
周雪梅坐在沙发上,抬头望向二楼那个傲娇身影,脸上充满怒气和仇恨。她与赵树阳之间的关系,即让她感到恶心,也让她无奈。
孙艳晴走到她旁边,坐了下来,淡淡道:“这年味一年不如一年,淡的如水。”
周雪梅冷哼两声,没有接话,依旧看着春晚。
孙艳晴突然将脸凑了过来,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你是不是认为我身上有一股骚气?可我也闻到,你身上也是一股骚气,而且骚的很厉害。”
周雪梅怒目圆瞪,压低声音骂道:“小贱人。”
孙艳晴嘿嘿笑道:“对。我就是小贱人。可你不也一样。被人压在床上,那种欲仙欲死、好是享受的模样,比我还贱。”
“你…”
周雪梅娇躯微颤,死死盯着那张欠揍的脸。她心里不确定,孙艳晴是故意气她的,还是知道隐情。
这件事,只有赵崇志知道。而且,她相信赵崇志临死之前根本没有机会跟她说这些极为隐秘的事。
所以,当她得知赵崇志死了,心中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,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。
孙艳晴朝她眨了眨眼睛,小声道:“我记得,那个男人后腰上有颗黑痣。”
刹那间,周雪梅怔住了。
“你们再聊什么私房话,这么小声?”
赵树阳在这个时刻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,周雪梅突然感到一阵脚软,手心发凉。
孙艳晴微笑道:“我就是跟小妈开个玩笑,把小妈给吓到了。”
赵树阳“哦”了一声,笑问道:“什么玩笑,说来听听?”
孙艳晴用手臂杵了她一下,问道:“小妈,要不要说呀?”
周雪梅早已吓的魂不附体,可又不能让赵树阳发现端倪,挤出一丝笑容道:“晴晴说的是我们女人之间的事情,不好跟你们男人说。是不是呀,晴晴?”
孙艳晴“哦”了一声,似乎有些失望,委屈道:“爸。小妈不让我说,那我就不说了。”
赵树阳笑了笑,也就没再追问下去,随口道:“晴晴,今天晚上你就住这边吧,你一个人晚上回去也不安全。”
周雪梅极度震惊地望着赵树阳,她万万没有想到,赵崇志才死没多长时间,就忍不住要直接霸占儿媳,把她这个老婆当摆设。
孙艳晴面露难色,对着周雪梅道:“爸,你一年忙到头,跟小妈在一起时间也不多。不如,过年时候多陪陪小妈。现在城市治安这么好,很安全的。”
赵树阳脸色瞬间拉下来,望向周雪梅冷冷问道:“雪梅,你不愿意晴晴跟我们一起睡?”
周雪梅从头冷到脚,从皮肤冷到骨髓。这种乱伦的事情,竟然被他说的那样理直气壮,毫无羞耻之心。这样的人,跟畜生有何区别!
可是,她无能无力,只好委曲求全。
“那个,晴晴,你一个人回去确实不安全,今晚就呆在这边吧。”
孙艳晴笑了笑,道:“既然小妈都同意,那我也就不走了 。爸,我先上去洗个澡。”
赵树阳笑着道:“去吧。等会,我跟你小妈一起上去。”
孙艳晴上了二楼,直接走进赵树阳和周雪梅的主卧,在主卧卫生间洗了个澡。然后,裹上浴巾,躺在床上,翻看床头柜上杂志。
半个小时后,赵树阳和周雪梅走进卧室。
凌晨一点,孙艳晴拖着疲惫身体回到自己住处。
为她开门的是一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女子,正是楚河之前见过的那个梁冰。
梁冰诧异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孙艳晴没有说话,直接走进卫生间,打开暖气灯和热水器,站在喷头下,任凭温水冲刷她的脸,还有她自认为肮脏的身体。
梁冰看着紧闭的卫生间房门,忍不住哭了起来。她知道孙艳晴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。那个卑鄙、下流、无耻的赵树阳,她恨不得拿起菜刀直奔家中将他大卸八块。
半个钟头后,孙艳晴打开卫生间房门,梁冰将睡袍递给她,关切道:“晴姐,你还好吗?”
孙艳晴微微一笑道:“没事。就是觉得恶心。打扰你睡觉了。”
梁冰搀扶着她走进卧室。
“被窝里好温暖。”孙艳晴笑道。
梁冰也跟着钻进被窝,搂着她的腰身,把脸贴在她胸口,柔声道:“有你在,好温暖。”
突然,梁冰想起一件事来,抬头望着她说:“陆大海让我跟着楚河,并让我定期跟他汇报楚河的动向。”
孙艳晴眉头微皱,沉吟片刻,道:“是陆大海主动让你过去的?”
梁冰摇头道:“不是。是楚河让我过去的。”
孙艳晴想了想道:“冰冰,楚河让你过去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。记住,你去了之后,他让你做什么,你必须做什么。至于陆大海那边,你选择一些不重要的信息汇报就可以。”
梁冰点头道:“晴姐,那我要跟你说吗?”
孙艳晴笑了笑道:“你什么都不要跟我说。他想让我知道,就自然会跟我说,没必要弄巧成熟,反而不落好。”
梁冰“嗯”了一声,突然问道:“晴姐,你是不是喜欢他?”
孙艳晴微微一怔,将梁冰搂的更紧些,喃喃道:“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可即便如此,依然有那么女人深陷其中,不得自拔。这或许是动物本能,也就是人性使然。”
梁冰听的一头雾水,问道:“晴姐,我听不懂。”
孙艳晴躺进被窝里,望着天花板,认真道:“不懂最好,关灯,睡觉。还有,新年快乐!”
初一到初五期间,刘霞回老家过年,初六才能回来。这几天,李颜菁起居饮食全部由楚河亲自打理。
李颜菁原本想去楚河老家看望他爸妈,被楚河婉言拒绝,理由是农村冬天太冷,带着孩子出去不方便。
跟李颜菁在一起的时候,楚河有些分不清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?除了没有发生性关系之外,俨然就是生活幸福的小三口。
夫妻恩爱,孩子健康,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。
越是这样的幸福,他内心深处越是感到惊慌失措。他不知道这样的情景能持续多久,这样的幸福能保持多久?
他想提出离婚,彻底斩断与李颜菁的一切往来。可如果离婚,他无法帮助孙艳晴完成那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目标。
初四晚上,楚河收拾好厨房,正准备去洗澡,李颜菁走了过来,道:“年后,你确定去那边做个销售员?”
楚河认真道:“答应老爷子的事,总不能食言吧。”
李颜菁沉吟片刻,蹙眉道:“赵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,疫苗销售只是最外层的业务。赵家在房地产、基建工程、餐饮娱乐方面都有涉足。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,连我也不清楚。你就这样贸然跳进去,到底为了什么?”
楚河知道她是为他好。可是,不谈对孙艳晴的承诺,侄女注射疫苗致死的阴影永远伴随着他,尤其是每次抱着儿子的时候,心中那片阴影如锥子般不停往心里钻,痛的他要窒息。
“为了我那死去的小侄女。”楚河哀伤道。
李颜菁顿时愣住了,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事到如今,楚河也不想在隐瞒什么,便把侄女之死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李颜菁静静听着,越往后她的心越沉、心越痛。
她万万没有想到楚河心中竟然还背负着另外一道伤痛。她实在无法想象,楚河那段时间是怎样熬过如此沉重的双重打击?
每当夜深人静时,自责和愧疚如潮水不停冲击心灵,让他寝食难安,让他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小小过失。
那种感觉,生不如死。
想着、想着,李颜菁忍不住哭了起来,越哭越伤心,越伤心越哭。这把楚河搞的有些手忙脚乱,一个劲安慰她。
十分钟后,李颜菁控制住情绪,擦了擦眼泪,道:“那你哥他们还打算再生一个?”
楚河轻声叹道:“不晓得他们。看他们自己吧。”
李颜菁幽幽道:“如果再生一个,安安以后也会多个依靠。”
楚河出神,没听到她说什么,问道:“你刚说什么?”
李颜菁回过神来道:“没说什么。”
楚河想到她手上持有的股份的事,思考片刻,决定说出来,与她商量一下。
“菁菁,你手上是不是持有元峰生物的股权?”
李颜菁诧异望向他,问道:“是孙艳晴跟你说的?”
楚河点头默认。
李颜菁是个聪明人,她明白楚河这么问是有其用意的。只是,令她难以接受的是,楚河与孙艳晴似乎走的有些近,而且关系似乎也有些暧昧。
“你想要这部分股权?”李颜菁开门见山。
楚河摇头道:“我只是想你委托我作为元峰生物的股东代表,并授权我行使股东权利,以及签署相关文件。”
李颜菁沉默片刻,沉声道:“元峰生物共有5名股东,我持有5%股权,赵树阳个人持有30%,他控制另外一家公司持有19%。其余两个法人股东合计持有46%。”
楚河问道:“那两个法人股东是谁?”
李颜菁想了想,道:“一个是深圳市简兴信息投资有限公司,持有20%股权;另外一个是芜湖市卓尔科技投资有限公司,持有26%股权。深圳简兴委派董事叫何文,芜湖卓尔委派董事叫金晚军。”
楚河记在心里,继续问道:“那老爷子控制的那家公司呢?”
李颜菁沉声道:“这家公司叫东泽市诚鑫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,赵树阳持股51%。另外还有4名股东,其中2家法人股东,2个自然股东。法人股东中,芜湖市融信科技投资有限公司持股15%;深圳市天海投资有限公司持股15%;自然人刘阳泰持股10%、李子明持股9%。刘阳泰任法人代表兼总经理,董事长赵树阳。诚鑫委派元峰的董事便是这个李子明。”
楚河听的有些头大。他没想到元峰生物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多的利益主体。
李颜菁看了他一眼,继续道:“融信科技是卓尔科技的控股子公司,而天海投资则是简兴信息的全资子公司。这两家公司与赵树阳的关系非比寻常。”
楚河苦笑几声,道:“菁菁,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?”
李颜菁自顾说道:“在没认识你之前,我从来不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不参加董事会,也不签字,反正就是弃权。可认识你之后,你说想在赵家立足。自那之后,我便开始打听这些信息。要不然,你以为这些信息都是天上掉下来的。”
李颜菁叹了几声,继续道:“我跟你说这些,原本是想劝你放弃,不要有其他念头。可你坚持如此,我也无话可说,毕竟我事先也答应过你。明天你就请律师起草一份《授权委托书》,我们把协议签了吧。有了这份协议,好歹可以让你在元峰还有说话权。我能做的就这些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说完,李颜菁起身走进卧室,轻轻关上房门,走到床前,弯下腰身,凝视熟睡中的宝宝,呢喃道:“安安,还好有你陪在妈妈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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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书作者“剑思文”新书《我真不是谪仙人》更新中,欢迎阅读。他是南唐书院最年轻院长;是南唐女帝最年轻宰相;是玄门联手诛杀剑仙... 有人说,他是传说中的谪仙人。楚逸满脸无辜,我真不是谪仙人。